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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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高階術者的血肉是最好的凈化材料。
這要從14區暴動說起。
當年14區那場暴動，炸毀了神明留下的轉換“生”氣與“死”氣的法陣。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不以為意，科技的發展讓大家輕視了神明的力量。忘卻了澧都的根基就在於“生”氣和“死”氣之間的動態平衡。
時間一久，“生”氣減少，各區居民生病率直線上升，而更可怕的是當“死”氣積累到某個臨界值，突然轉變成了怨氣。
“死”氣只能依附於死物，即使存在，也只給人帶來有些小病小痛。而“怨”氣卻能依附活物，在人的身體裏寄生，通過吸取如恐懼、貪婪、嫉妒等負面情緒，不斷繁衍膨脹，輕則讓人躁動精神失常，重則讓人爆體而亡。
這樣的癥狀聽起來很像是某種未知的病毒。當時的醫學界普遍認為怨氣入體可以通過正常的醫療手段進行救治，比如找到怨氣在身體寄生的位置，切除或者凈化。
他們開始了一些簡單的嘗試，對一些被怨氣寄生的活物進行手術。但變故發生的很突然。當手術刀或者凈化法陣觸碰到怨氣團時，怨氣突然膨脹爆炸，活物當場死亡，手術室血肉橫飛。
那是一段黑暗的時期，就算當時單亦正在讀書，在澧大被保護的很好，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哭喊與悲痛。
人口數量不斷減少，案件頻發，大街上除了流浪漢，就是呼嘯而過的救護車。邊界處，叛區（西澧都）趁亂進攻，死傷成為滋生怨氣的最佳養料。
經過多次試驗，他們發現只有術者可以將怨氣團剝離並且凈化。進一步研究發現術者被怨氣寄生是無事的，甚至怨氣團在高階術者體內會被凈化，凈化速度取決於術者本身能力大小。
術者的身體、血肉就是最好的凈化材料。
於是，崇拜科技力量的研究院開始崇拜神明，神明的存在給苦苦掙紮的眾生留下一條活路。
他們對14區殘留的法陣進行修補，在廢墟之上建立起榕樹自治區辦事處進行管轄，將所有罪惡趕往自治區成為怨氣的養料，術者協會派出十三位高階術者駐守自治區13條街道，以身體、以血肉為容器吸收怨氣轉化為死氣，死氣順河流而下，被太極法陣轉化成生氣，滋養其他十三區的，勉強維持住搖搖欲墜的平衡。
用罪犯和13位術者的自由去換取上千萬人口的生路，這已經是極小的代價。這個提議在總區大會上全票通過。
榕樹自治區成為一座大型監獄。
平衡就這樣被維持了兩年，直到第8街道實際管理人在喝早茶的時候被一顆燒麥噎死，在被送去搶救的路上生機斷絕，體內吸納的怨氣失控，盡數爆發，造成無數傷亡，人們才明白，所謂最小代價後面的隱藏的巨大危機。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培養一位高階術者需要大量耗費大量時間和資源，當時術者協會掏空家底才拿出了13位高階術者，早就元氣大傷，更多的是實在拿不出了。
於是當時為了畢業成績好看和術者好找工作而卷生卷死修煉術法一不小心成為1級術者的單亦就被推了出來成為犧牲者。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術者突破的動靜很小，沒有什麽天雷滾滾，狂風呼嘯，某一天為了畢業論文熬夜到淩晨四點，喝了杯咖啡提神的時候突然就突破了，單亦成為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0級術者。
畢業答辯的時候要測術者等級，單亦也沒想瞞住，就打算先跟導師報備一下，到時候畢業答辯測出來他老人家也有個準備。
當時導師在出差，為了第8街道管理人的事情忙的團團轉，電話打不通，信息也沒看，再加上畢業答辯遵循導師回避制，所以單亦當時也就沒聯系上自己導師。
但她想，問題也不是很大。
導師是澧大校長，而且還是關門弟子，平時就沒少跟在導師後面進進出出，基本上澧大老師都認識她這個跟屁蟲，再加上人也乖巧，論文的確寫的也好，畢業答辯應該不會太為難。
等到畢業答辯那天，單亦信心滿滿的抱著自己的畢業論文就去了。
按照答辯流程，一共會安排五間答辯教室，學生隨機抽簽，抽到哪個全憑運氣，教室被清空，裏面只有五位導師和答辯能用的到的相關設備。
單亦進了五號房間，裏面五位導師只有一個面生的，她瞬間信心就來了，劈裏啪啦講了半小時順利進入答辯環節。
除了那位不認識的導師將論文翻了兩遍，找出一個引用文獻格式錯誤。其他導師都很和藹地給出了表揚和改進方法。
單亦想著這把穩了。
可等到單亦站上測試法陣，法陣上方顯示出數字‘0’的時候，現場馬上就亂了。
畢業答辯上那位對文獻格式挑刺的導師，是導師在學術上的死對頭，兩人屬於見面笑嘻嘻，背地裏瘋狂下死手捅刀子那種。
等級結果一出來，那個導師就分別發了條信息給總區長和術者協會，然後單亦就被帶走了。
五分鐘後，總區長帶著警衛隊破門而入，將單亦打包打走。
緊接著，畢業證還沒拿到手的單亦，當天晚上就走馬上任成為第8大道實際管理人，剛好和在自治區處理怨氣，進行善後工作的導師碰個正著。
師徒兩人大眼瞪小眼：好巧啊。
當天晚上，導師就以一敵百，在區長大會上吵了一架，鬧了個人仰馬翻，最終將單亦從第8大道管理人吵成了榕樹自治區的新區長，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事後，平生從不收斂自己脾氣的導師再三道歉。自那以後，翁老師的脾氣就收斂了許多，也就成了現在這樣風度翩翩的樣子。
對此，單亦大手一揮，握住導師的手表示：“沒事沒事，畢業和工作無縫銜接，有份穩定的工作不容易，都不用考了。”
單亦代替第8大道管理人成為吸收怨氣的容器，但將她推上區長這個位置，卻不僅是為了收拾怨氣爆發的爛攤子，更多的是要對當時“犧牲罪犯和13位術者的自由去換取上千萬人口的生路”這樣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方案進行完善。
最理想的狀況，單亦本身能力就強，成為區長後，改善民生，對罪犯進行有效治理和引導，保持社會和諧穩定，提高居民幸福感，減少怨氣滋生的土壤，再加上各管理人及時吸收、凈化怨氣，以漫長的時間換取沒有怨氣的空間。
這場以時間換空間的計劃，剛好是三十年，正好是單亦退休的時候，解決這個隱患。
還有最差的一種極端情況，如遇上不可抗力，比如各管理人同時接二連三死亡，或者五年前破壞勢力死灰覆燃，怨氣外溢至其他13區。
這個時候，單亦就是控制怨氣的閥門，她的血肉會成為最好的凈化材料被投入太極陣圖，鑄就防線，為13區民眾再爭取最後一點生機。
簡單來說，最差情況下，單亦會死，但鯨落而萬物生，大家還能活。
說了這麽多話，其實要表明的中心思想就一個——高階術者的血肉是最好的凈化材料，單亦的更是絕佳的材料。
但烏思林，也就是爬山虎能夠成為凈化者，卻依靠的不是血肉天賦。
爬山虎出於種族優勢，是天生的凈化者，不需要修煉術法就是高階術者，是管理人裏面擁有最強凈化能力的，她來處理這些最為合適不過。
但她處理的方法屬於種族天賦，在凈化時需要釋放出自己的原始形態，將根須紮進被凈化者的血肉。
爬山虎本身是不太介意被人看見自己的原始形態，她對自己翠綠的葉片，堅韌的根莖愛不釋手。
但她尊重民風民俗，所以才會禮貌的問上一句：“現場男士要不要回避下？我處理一下現場。”
何伯帶著孫英發避開躲到門外，門被掩上。
屋內，單亦先開口：“動手吧。”
她說完，再一次擴大凈化法陣。
烏思林釋放原形，綠色在屋內蔓延，爬山虎葉子順著地面爬行，根須在空中招搖，嗅著血肉的方向前進，一點點沒入於鶴的身體裏，地上的鮮血被吸食幹凈，綠色被紅色驅趕不斷後退，先是根須，再是莖稈，最後是葉片。
變紅的葉子瞬間枯萎，飄落在地。
半小時後，凈化結束，枯樹葉也將兩人給埋了起來。
單亦掙紮著從樹葉堆裏爬出來，解救同樣被困的。
“下次掉葉子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避一下人？”
烏思林反駁：“我要是能在凈化的時候分心，你這區長位置就該我來坐了。”
好吧，事實如此，單亦只能費力扒開葉子，帶著輪椅和人‘游’出樹葉海。
怨氣被處理幹凈，兩人心情都輕快不少，不然也不會開始鬥嘴。
她們兩個安全出來，讓守在門口的何伯和孫英發不約而同長舒了一口氣。
何伯趕緊過來接過輪椅，問：“沒事吧？”
烏思林語氣輕松：“手擡不起來了，估計又得在院子裏埋上個三五十年。”
何伯愁眉苦臉：“這上次凈化斷掉的腿還沒好，這怎麽手又斷了？你這洗澡吃飯怎麽辦？”
“問題不大，總區幫我買了重疾險，這次保險公司估計得賠個幾十萬，到時候拿這錢請幾個帥小夥來照顧我，我那小院裏還熱鬧些。”
她這樣一說，何伯又開心了不少：“我那邊豬飼料還有不少，到時候倒你院子裏做肥料，你恢覆也快些。”
爬山虎：“不收錢吧？”
何伯：“我什麽時候收過你的錢？”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遠了，等走出十幾米，才想起轉頭和單亦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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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從14區暴動說起。
當年14區那場暴動，炸毀了神明留下的轉換“生”氣與“死”氣的法陣。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不以為意，科技的發展讓大家輕視了神明的力量。忘卻了澧都的根基就在於“生”氣和“死”氣之間的動態平衡。
時間一久，“生”氣減少，各區居民生病率直線上升，而更可怕的是當“死”氣積累到某個臨界值，突然轉變成了怨氣。
“死”氣只能依附於死物，即使存在，也只給人帶來有些小病小痛。而“怨”氣卻能依附活物，在人的身體裏寄生，通過吸取如恐懼、貪婪、嫉妒等負面情緒，不斷繁衍膨脹，輕則讓人躁動精神失常，重則讓人爆體而亡。
這樣的癥狀聽起來很像是某種未知的病毒。當時的醫學界普遍認為怨氣入體可以通過正常的醫療手段進行救治，比如找到怨氣在身體寄生的位置，切除或者凈化。
他們開始了一些簡單的嘗試，對一些被怨氣寄生的活物進行手術。但變故發生的很突然。當手術刀或者凈化法陣觸碰到怨氣團時，怨氣突然膨脹爆炸，活物當場死亡，手術室血肉橫飛。
那是一段黑暗的時期，就算當時單亦正在讀書，在澧大被保護的很好，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哭喊與悲痛。
人口數量不斷減少，案件頻發，大街上除了流浪漢，就是呼嘯而過的救護車。邊界處，叛區（西澧都）趁亂進攻，死傷成為滋生怨氣的最佳養料。
經過多次試驗，他們發現只有術者可以將怨氣團剝離並且凈化。進一步研究發現術者被怨氣寄生是無事的，甚至怨氣團在高階術者體內會被凈化，凈化速度取決於術者本身能力大小。
術者的身體、血肉就是最好的凈化材料。
於是，崇拜科技力量的研究院開始崇拜神明，神明的存在給苦苦掙紮的眾生留下一條活路。
他們對14區殘留的法陣進行修補，在廢墟之上建立起榕樹自治區辦事處進行管轄，將所有罪惡趕往自治區成為怨氣的養料，術者協會派出十三位高階術者駐守自治區13條街道，以身體、以血肉為容器吸收怨氣轉化為死氣，死氣順河流而下，被太極法陣轉化成生氣，滋養其他十三區的，勉強維持住搖搖欲墜的平衡。
用罪犯和13位術者的自由去換取上千萬人口的生路，這已經是極小的代價。這個提議在總區大會上全票通過。
榕樹自治區成為一座大型監獄。
平衡就這樣被維持了兩年，直到第8街道實際管理人在喝早茶的時候被一顆燒麥噎死，在被送去搶救的路上生機斷絕，體內吸納的怨氣失控，盡數爆發，造成無數傷亡，人們才明白，所謂最小代價後面的隱藏的巨大危機。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培養一位高階術者需要大量耗費大量時間和資源，當時術者協會掏空家底才拿出了13位高階術者，早就元氣大傷，更多的是實在拿不出了。
於是當時為了畢業成績好看和術者好找工作而卷生卷死修煉術法一不小心成為1級術者的單亦就被推了出來成為犧牲者。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術者突破的動靜很小，沒有什麽天雷滾滾，狂風呼嘯，某一天為了畢業論文熬夜到淩晨四點，喝了杯咖啡提神的時候突然就突破了，單亦成為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0級術者。
畢業答辯的時候要測術者等級，單亦也沒想瞞住，就打算先跟導師報備一下，到時候畢業答辯測出來他老人家也有個準備。
當時導師在出差，為了第8街道管理人的事情忙的團團轉，電話打不通，信息也沒看，再加上畢業答辯遵循導師回避制，所以單亦當時也就沒聯系上自己導師。
但她想，問題也不是很大。
導師是澧大校長，而且還是關門弟子，平時就沒少跟在導師後面進進出出，基本上澧大老師都認識她這個跟屁蟲，再加上人也乖巧，論文的確寫的也好，畢業答辯應該不會太為難。
等到畢業答辯那天，單亦信心滿滿的抱著自己的畢業論文就去了。
按照答辯流程，一共會安排五間答辯教室，學生隨機抽簽，抽到哪個全憑運氣，教室被清空，裏面只有五位導師和答辯能用的到的相關設備。
單亦進了五號房間，裏面五位導師只有一個面生的，她瞬間信心就來了，劈裏啪啦講了半小時順利進入答辯環節。
除了那位不認識的導師將論文翻了兩遍，找出一個引用文獻格式錯誤。其他導師都很和藹地給出了表揚和改進方法。
單亦想著這把穩了。
可等到單亦站上測試法陣，法陣上方顯示出數字‘0’的時候，現場馬上就亂了。
畢業答辯上那位對文獻格式挑刺的導師，是導師在學術上的死對頭，兩人屬於見面笑嘻嘻，背地裏瘋狂下死手捅刀子那種。
等級結果一出來，那個導師就分別發了條信息給總區長和術者協會，然後單亦就被帶走了。
五分鐘後，總區長帶著警衛隊破門而入，將單亦打包打走。
緊接著，畢業證還沒拿到手的單亦，當天晚上就走馬上任成為第8大道實際管理人，剛好和在自治區處理怨氣，進行善後工作的導師碰個正著。
師徒兩人大眼瞪小眼：好巧啊。
當天晚上，導師就以一敵百，在區長大會上吵了一架，鬧了個人仰馬翻，最終將單亦從第8大道管理人吵成了榕樹自治區的新區長，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事後，平生從不收斂自己脾氣的導師再三道歉。自那以後，翁老師的脾氣就收斂了許多，也就成了現在這樣風度翩翩的樣子。
對此，單亦大手一揮，握住導師的手表示：“沒事沒事，畢業和工作無縫銜接，有份穩定的工作不容易，都不用考了。”
單亦代替第8大道管理人成為吸收怨氣的容器，但將她推上區長這個位置，卻不僅是為了收拾怨氣爆發的爛攤子，更多的是要對當時“犧牲罪犯和13位術者的自由去換取上千萬人口的生路”這樣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方案進行完善。
最理想的狀況，單亦本身能力就強，成為區長後，改善民生，對罪犯進行有效治理和引導，保持社會和諧穩定，提高居民幸福感，減少怨氣滋生的土壤，再加上各管理人及時吸收、凈化怨氣，以漫長的時間換取沒有怨氣的空間。
這場以時間換空間的計劃，剛好是三十年，正好是單亦退休的時候，解決這個隱患。
還有最差的一種極端情況，如遇上不可抗力，比如各管理人同時接二連三死亡，或者五年前破壞勢力死灰覆燃，怨氣外溢至其他13區。
這個時候，單亦就是控制怨氣的閥門，她的血肉會成為最好的凈化材料被投入太極陣圖，鑄就防線，為13區民眾再爭取最後一點生機。
簡單來說，最差情況下，單亦會死，但鯨落而萬物生，大家還能活。
說了這麽多話，其實要表明的中心思想就一個——高階術者的血肉是最好的凈化材料，單亦的更是絕佳的材料。
但烏思林，也就是爬山虎能夠成為凈化者，卻依靠的不是血肉天賦。
爬山虎出於種族優勢，是天生的凈化者，不需要修煉術法就是高階術者，是管理人裏面擁有最強凈化能力的，她來處理這些最為合適不過。
但她處理的方法屬於種族天賦，在凈化時需要釋放出自己的原始形態，將根須紮進被凈化者的血肉。
爬山虎本身是不太介意被人看見自己的原始形態，她對自己翠綠的葉片，堅韌的根莖愛不釋手。
但她尊重民風民俗，所以才會禮貌的問上一句：“現場男士要不要回避下？我處理一下現場。”
何伯帶著孫英發避開躲到門外，門被掩上。
屋內，單亦先開口：“動手吧。”
她說完，再一次擴大凈化法陣。
烏思林釋放原形，綠色在屋內蔓延，爬山虎葉子順著地面爬行，根須在空中招搖，嗅著血肉的方向前進，一點點沒入於鶴的身體裏，地上的鮮血被吸食幹凈，綠色被紅色驅趕不斷後退，先是根須，再是莖稈，最後是葉片。
變紅的葉子瞬間枯萎，飄落在地。
半小時後，凈化結束，枯樹葉也將兩人給埋了起來。
單亦掙紮著從樹葉堆裏爬出來，解救同樣被困的。
“下次掉葉子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避一下人？”
烏思林反駁：“我要是能在凈化的時候分心，你這區長位置就該我來坐了。”
好吧，事實如此，單亦只能費力扒開葉子，帶著輪椅和人‘游’出樹葉海。
怨氣被處理幹凈，兩人心情都輕快不少，不然也不會開始鬥嘴。
她們兩個安全出來，讓守在門口的何伯和孫英發不約而同長舒了一口氣。
何伯趕緊過來接過輪椅，問：“沒事吧？”
烏思林語氣輕松：“手擡不起來了，估計又得在院子裏埋上個三五十年。”
何伯愁眉苦臉：“這上次凈化斷掉的腿還沒好，這怎麽手又斷了？你這洗澡吃飯怎麽辦？”
“問題不大，總區幫我買了重疾險，這次保險公司估計得賠個幾十萬，到時候拿這錢請幾個帥小夥來照顧我，我那小院裏還熱鬧些。”
她這樣一說，何伯又開心了不少：“我那邊豬飼料還有不少，到時候倒你院子裏做肥料，你恢覆也快些。”
爬山虎：“不收錢吧？”
何伯：“我什麽時候收過你的錢？”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遠了，等走出十幾米，才想起轉頭和單亦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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